1.童养媳乌荷结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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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乌荷结局是什么

晋江市气象台2022年10月17日01时32分继续发布台风**预警信号:今年第20号台风“纳沙”17日01时中心位于海南省西沙永兴岛东偏北方向约670公里的海面上,中心附近最大风力12级(35米/秒,台风级)。预计“纳沙”将以每小时15-20公里的速度向偏西方向移动,强度逐渐增强。受其影响,16日夜间至17日白天我市沿海风力8~9级阵风10~12级。请注意防范! 信息来源:国家预警信息发布中心; 发布单位:晋江市气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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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岷山小镇。

这天天气很晴朗,乌荷打开店门,向外张望——青石板的街面上有家卦摊,卦摊后坐着个老先生,老先生仙风道骨,就算露在袍子外面的腿上贴了好大一块膏药,也无法掩饰他神叨叨的气质。他总是神秘的半眯着眼,大家也总是很相信他。

青石路面很窄,乌荷不用走过去说话声就能传老先生耳朵里。

“老神仙老神仙,我问你,安平县的天气好吗?”

老神仙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哎呀一声,现出副凝重之色。

“又不好么?”乌荷垮下嘴巴,失望的看着他。

老先生偷偷掀开眼皮,捉黠的冲她笑笑,“乌荷别担心,不光安平的天气好,太平村那儿的天气也很好……“

“真的?“乌荷开心的露出两排小米牙,随后怕被人发现似的捂上嘴巴,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有些扭捏的道,“老先生,你别告诉人家。”

“为什么?”老先生明知故问,“你又没问那谁家少年郎是否安好,是否在想你。”

“老神仙!”乌荷跺脚,小脸羞的通红,背转身,笑容不自觉爬上眉梢。

恒生,你那边的天气很好,我这里也很好。我今天起床想了你一遍,刚刚又想了一遍,现在不能想了,我要干活了!

乌荷在心里和恒生说完话,拿起毛巾开始擦拭这家香粉店。

她去年回乌家沟的时候没找到她娘和她弟弟,邻居们说她娘收了她从安平寄来的八十两银子之后变卖了家里的房子,带着她弟弟跟着外地的一个客商走了。她听说那客商是青州人士,当下便又从乌家沟出发打算去青州,结果途径岷山小镇的时候生了场病,病好了,钱也花光了,镇上有个好心的香婆婆听说她会制香,高兴的把她雇到这家香粉店。

白天她就在店里卖些香粉,晚上就睡在店后的仓库里,日子过的不好不坏,就是有时候想恒生了会有些难过。

乌荷擦完小店,把牌匾往门口一放,开始了今天一天的生活。

她们的店面小,地段也偏僻,因此生意一直都不大好,今天好像也不例外。

乌荷趴在柜台上,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看着门外,从早上坐到日头正中都没有一个客人走进门。没有客人就意味着这个月的工钱又少的可怜,摸摸饿得干瘪瘪的肚子,乌荷遗憾的起身去仓库旁边的小厨房吃昨晚上剩下的白面馒头。

吃完饭回到店里,意外的发现店里边站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双手背在身后,正弯下腰细细打量着柜台上五颜六色的香粉盒子。

乌荷愣了愣,她们这里是卖低廉女人香粉的,很少有穿着这样体面的年轻公子哥进出。

“你……是来买香粉的吗?”

年轻公子蓦地直起身,看着她,脸上现出两抹红晕。

“不是……我,”年轻公子窘迫的皱了皱眉头,咬咬牙说道,“我在那边的福记茶楼里等了你

半天,你没去,所以我就……就来看看,担心你出了事……”

他话没说完,乌荷的小脸倏的红了,“你,你是徐春临?”

年轻公子点点头,“香婆婆的表侄,她……她跟我说和你约了福记茶楼。”

乌荷突然说不出话了,她记起来了,香婆婆昨天拖人带话给她,说是给她相了一个人,让她今天早上到福记茶楼看看,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乌荷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她从没打算过要和恒生以外的人见面相亲,可是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她该怎么办呢?

徐春临本来是打算看她一眼就走的,可是真看了之后又舍不得走了。

“你这儿有水吗?我从太阳底下过来,出了……嗯,你说什么?”

乌荷捏了捏衣角,急中生智伸出四根指头无比诚恳的晃了晃,道,“我今年只有十四岁。”

徐春临默默的看了她半响,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有次路过这里,你正坐在柜台后安安静静配香料,我当时在街对面站了半个时辰……我看着你,觉得心里很舒服,于是当天就回去跟表婶娘提了提……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乌荷眨巴下眼睛,“我真的只有十四岁,我还没长大,不能成亲。”

徐春临眼皮抖了抖,犹不死心的道,“ 我突然给你说这些,可能把你吓住了。没事,以后我常来看你,你多了解了解我,就……就长大了。”

徐春临第一次对着女孩子说这些话,当下窘的面红耳赤,转身就跑了出去。

“哎!”乌荷想叫住他,可是她刚追到大门口就意外的撞上了一个人。乌荷顿住身形,仰起头,逆着明晃晃的日光,只见来人欣长的身形上套着件简单的米色单衣,面容英俊,一双虎目眼镜漆黑如墨。

乌荷定定的看着他,不动了。

“我听说这里什么香都可以配。”声音低沉,透着股熟悉。

乌荷心口一跳,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想配一种香,不知道你有没有?”

“什么香?”乌荷眉头轻颤,双腿在发抖。

来人沉默了下,漆黑的瞳仁中泛出一抹亮色,“我想要的那种香,有淡淡的荷花味儿,似有若无,每当我想念一个人想的心浮气躁的时候,闻闻她,就不会觉得难受了。我丢下一切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配这副香?”

“当然能,”乌荷喉头哽咽,眼眶微微红了,她每天都会想念的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的人就这么不期然的从天而降,来到她面前。

她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唤他,“恒生……。”

恒生眸中的亮色化作点点水光,“你跑哪儿去了?”

全镇每天早上第一个开门,晚上最后一个关门的香婆婆家的香粉店,破天荒的提早打烊了。

店后的库里,恒生头疼的看着乌荷所谓的住所,用布帘子隔开的仓库一角,随便放了张木板子,就是她的床,木板子旁边搁块马扎,就是她放衣服的柜子。

恒生伸手摸了摸她的褥子和被子,薄薄的一层,聊胜于无。

乌荷见他变了脸色,赶忙解释道,“这个是我故意弄的,晚上睡硬一点,白天就不会塌着背,客人看着也精神。”

乌荷故意拍了拍床板,的响声中她笑的一脸得意,“你看,这样多好,睡久了我也会和它一样结实的。”

恒生好气又好笑,扯住她的手道,“别忘了,我是大夫。”

乌荷像一个被人当场戳穿的小偷,尴尬的讪笑两声,“我知道。”顿了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宋**没和你一起吗?”

恒生愣了愣,直起身看着她,“我们没在一起。”怕乌荷听不明白,他又重复道,“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

乌荷瞪大眼眸,一脸惊奇的张大嘴巴,“你,你们……为什么?你不是要娶她吗?”

“我没娶。”

“为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恒生不耐烦的敲了敲乌荷的脑袋,乌荷痛的龇牙咧嘴,还是一个劲的追问,“你为什么没娶她,你不娶她,他们家会告你,恒生,难道你已经做过牢了?”

“我坐过牢你就嫌弃我啦?”

“不是不是,”乌荷摇头辩解,“青衣姐姐说牢里又黑又脏,还吃不饱穿不暖,名声和前途也会没有的,我就是怕……”

“你不用怕,我没做过牢,”恒生道,“我就是赔了他们家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乌荷眨巴下眼睛,她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让宋**放弃恒生的,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容忍他心里没有她。

“我估计你猜不到。”恒生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先捂住眼睛,”恒生伸手盖住乌荷的眼睛,将一直藏起来的右手举到她面前,“现在,我把手拿开,慢慢的,慢慢的拿开,哈!看见了吗?“

乌荷鼓着一双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恒生的手。

他的手指节修长,骨骼匀称,药堂里的老师傅总说这只手是祖师爷赏的铁饭碗,专吃大夫这碗饭的。可是现在,他好好的手偏偏少了一根指头。

乌荷看着那被齐根斩断的无名指,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恒生看病的手没了,恒生看病的手没了……

为什么?乌荷透过指尖偌大的空隙看过去,恒生佯装欢乐,一脸得意的道,“我用它还了大**的恩情,乌荷,我们不欠她了……呀,你怎么哭了……”

“呜……恒生……”乌荷抱着恒生的手,眼泪刷刷的往下流,“一定很痛的,恒生会痛的……呜呜……”

“没事,都好了都好了。”恒生将乌荷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其实一点儿都不疼,就跟蚂蚁咬似的。“

“才不是!“乌荷捶着恒生的胸口,“大**坏死了,宋家的人坏死了,干嘛要恒生的手指?手指是恒生的,是恒生的……呜呜……”

恒生闭着眼睛,将下巴搁在乌荷头顶上,宋欢儿惨白的面容,宋先生无可奈何的怒火似乎都还是昨天的事儿一样。

恒生闭闭眼,他不要想这些。

恒生搂着乌荷坐到身后的床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用残缺的右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笑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干嘛不在乌家沟等我。“

“我……嗝——”乌荷伤心的打着嗝,“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要来,我娘不在乌家沟了,她带着我弟弟重新嫁人了,我本来是想……想去和他们一起,可是我走到这里生……生病了,嗝——”

“你害我以为你走丢了。”恒生埋怨道,“那你干嘛不给我写信?我找了你快一年了。”

“我怕……嗝——怕给你添麻烦。”

傻乌荷,恒生叹气似的将她重新揉进怀里,“忘了告诉你,春花也在找你。”

乌荷愣了愣,恒生刮刮她的鼻子,“是啊,你的好朋友春花,为了你的事,她可费心了。拖他爹的朋友们找你,不止如此,她还让他爹把宋家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们欺女霸男,有辱斯文,连宋**的夫家杨家都没放过。现在宋先生见了他,唯恐避之不及。”

乌荷能想到春花她爹彪悍的骂人能力,上次他就把薛家骂的抬不起头来,这次……也算是给恒生出了口气,乌荷想着,问道,“春花她还好吗?”

“她很好,她和崔白鹿成亲了。”

“真的?”乌荷遗憾的道,“她都没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你跑的无影无踪,大家都找不到你,你小黄哥也差点丢下工作和我一起来找你,不过被我拦着了。倒是哥哥坚决表示不会找你。”

“为什么?”

恒生笑了笑,不愿意告诉她,浮生说的是,我若去找她,我就对不起你了。

“这个不准问!”恒生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板着她的肩膀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对不起我?”

“……”乌荷睫毛上挂着两滴豆大的泪珠,呆愣愣的,完全不明所以。

“什么……什么意思?”

恒生严肃的指出,“就是刚刚在门口,我好像看见你追着个男的。”

“徐春临?”乌荷小脸突然就红了,讷讷的说不出话。

恒生心里咯噔一下,酸溜溜的道,“你不会真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没,没,”乌荷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在恒生怒目鄙视之下,老实交代了徐春临想和她那啥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他了,我只有十四岁,年龄不到,不能成亲。”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恒生嘴硬着,瞥了眼乌荷头上乌黑的发髻,哧笑道,“就你这梳妆打扮,骗得了谁呀?”

乌荷摸了摸头顶,糟糕,她怎么忘了,十四岁的姑娘都还梳着包包头,哪里会挽发的。乌荷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那怎么办?”

恒生碰了碰她的鼻子,“等他来了,我告诉你!”

第二天,徐春临捧着一缸水芙蓉兴冲冲的跑进香粉店,却不想柜台后不见文静乖巧的乌荷姑娘,反而是个撑着脑袋懒洋洋晒太阳的小哥。

徐春临狐疑的打量着他,印象中婶娘没请过这号人。

“你是……”

恒生从凳子上跳下来,衣服一掸,眉眼一亮,一瞬间变作一个风度翩翩礼貌微笑的少年公子。

乌荷此时正掀了帘子出来,店中两人俱都回头看向她。

“他是谁?”徐春临问道。

乌荷脸蓦地一红,“他是我……”

“我是他相公!”恒生果断的接过话头,大度的笑道,“昨天刚到。”

徐春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又看向乌荷,手里的水缸不停震动,“你昨天不是说你才十四岁,怎么今天就成亲了?”

“我……”乌荷愧疚的道,“我记岔了,其实我已经十六岁了。”

徐春临一副你终于承认的表情,恒生笑道,“她脑子一向不大好使,记错年纪是常有的事儿。上次,她还说我和别人成亲了,和我闹脾气跑到这儿来,客人莫见笑。”

徐春临尴尬的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客人脸色不大好,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你是大夫?”徐春临有些意外。

“对,跑江湖的小郎中,雕虫小技,勉强糊口,正打算在这附近赁间屋子行医济世。客人有好的介绍吗?”